回来。
她鼻尖仍然萦绕着那种甜腻的香气。
不,不是梦,是药。
致幻的药。
她腰间越子临送的玉在晚间绿意幽幽,香气清雅,驱散了甜腻的香。
恐怕是两种药药性相抗,不若她不会这样轻易地醒过来。
段长歌突然觉得自己可笑。
她该知道的。
可她只是没想过一腔真心尽付,却被辜负的滋味是这种的?
有些冷,有些疼,有些难过。
她随手拿起一壶酒,想要给自己倒上,然而她的手顿住了,因为她闻到了血的味道。
浓重的血腥气。
子临?
她站了片刻,终究是拿了剑,走了出去。
……
在这样素净的书房中穿着喜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尤其是今晚还是她的大婚之夜。
她的妻子是他的女儿,而他们却在合谋如何算计她。
宁王道:“子临如今也算功成,可要急流勇退?”
越子临微微皱眉,面上却笑了,道:“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宁王道:“徵儿这孩子我已明白,多情是真,心狠也是真,你有没有想过,你做的要是都被她知道了,会如何?”
越子临看着宁王的眼睛,她该犹豫或者恐惧,如果她真的对段长歌有半点真心,然而她却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这么说,这不过是个交易?”
越子临道:“殿下若真要这样理解,我不否认。”
她敢这样说,就是笃定了段长歌不会来。
那样的药,做梦会做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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