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空洞寂寥，就仿佛人生已经有如段被蛀虫蛀空树木般千疮百孔而再无希望。

个发现令她蓦地心头软，带着隐隐疼痛。

在亲手向曾经以为唯能够信赖和依靠老校发阿瓦达索命咒之后，在个世上已经无人可以仰赖，必须靠着自己微薄力量在片黑暗中坚定移地继续向前；在铺天盖地痛恨和唾骂声中，想要继续坚持自己承诺，保护那些恨得将除之而后快明真相人们，很难吧？很难吧？

也许当选择了条双面间谍之路以后，压力就直很大；只有默默地独自扛，在黑暗里咀嚼被理解艰辛，顽固地拒绝人偶然现友善和温；而现在，当最终结局即将降临时刻，更沉重承诺和责任压在肩头，逼迫再回味曾经那些忘了苦痛，叫嚣着要付更难以想像代价。

么沉重切，怎么从来都没有压垮过呢。

柳泉直在想像，当倒在尖叫棚屋地上，脖上伤汩汩大量鲜血时候，心里都在想些什么呢。她实在想来。她唯能够确定是，那个时候大概没有对死亡恐惧吧。虽然是在预期之内却突然来临了死亡，是或许觉得是解脱，或许觉得是释然，或许觉得是惊讶，或许有那么点甘心……是应该还是坦然。是那撞了南墙也死回头人。尽或许有遗憾，最后应该也会后悔自己选择。

她想起刚才说着“我并怕死”时模样。还有去年那个决定性夏夜，在离开办公室，前往天文塔之前，平静地回答她“我没有什么怕”时模样。是样，将要发生什么事情，将要去面对怎样艰困和离别，面容永远平静而冷漠，回答她语气惆怅而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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