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不会有什么不同吧……”她有点气虚反驳。
日月宗近微妙了,摇了摇头。
“可,现在这座本丸的审神者就你啊,雪叶。”他异常温和说。
柳泉:“……”
啊,完全说不清楚!
成功把她噎住以后,日月宗近似乎终于稍微满意了点。他弯起眉眼,乘胜追击。
“之,我的房间看起来被新来的大般若君占去了呢。”他说,语气无辜又弱小(雾!)。
“那么,我晚只能来打扰您了呢,主殿。”
柳泉:!?
日月宗近已经很久没有用“主殿”这这么正式又标准的敬称来称呼她了。虽然之前他这么称呼她的时候大概也只随说,心并没有存着多少把她真正尊为自己的主人的心;不过在他们之间的关系——或者说,——已经产生微妙变化的现在,他忽然又重新用这敬称来称呼她,就让柳泉莫名到了阵惊悚。
打、打扰……?!不、不会像她想像的那样吧……?!
柳泉觉得自己因为疑问句而上挑的尾音听上去都在发抖。
“打扰……什么?你要……留在这里?!”
日月宗近就仿佛完全没有看到她那张震惊的脸样,他怡然:“还有什么问题吗?因为我的房间被人占去,我只好在这里打扰晚上了啊。”
然后他似乎还嫌她那张颜六的脸不够难看似的,又施施然加了句。
“假如房间直被人占去的话……我也只能直打扰你了,雪叶君。”
柳泉:!!!
她觉自己的头毛瞬间都要竖起来了好吗!
虽然以前日月宗近也言不合就打着什么“寝当番”的旗号深夜前来拜访,然而他每次最多也达成目的就会离去,并不曾真正留宿在她房间整晚。
可天不太样啊!本丸暂时没有其空房间,不能让大般若光搬家;但让大般若光照原先安排的那样住太刀屋的话,日月宗近就打定主意要在她的房间里逗留!整!晚!
不,不如说他打定主意以后也要在她房间里扎营住好多个晚上好吗!大般若光旦到来,以后就会直呆在这座本丸了;而至少在本丸扩建工程完工之前,日月宗近看样不打算从她房间里搬去了!
而且,本丸也不说扩建就扩建的,还要向上司打报告、获得批准之后再动工、然后工期也不夜之间就能完成……
柳泉想到后续的无数麻烦事,就头痛欲裂。
而且她想到以后或许有好多个夜晚都要和这位危险的老人家共处室,就到阵神经衰弱。
诚然接不接受寝当番也纯属每位不同的审神者的个人选择,她并没有对别人的习惯指手画脚的意图;然而轮到她自己的时候,果然还有点不能接受事就这么草率发生啊——
柳泉按着已经开始疼痛起来的额角,按捺着胸中的火气压低声音说:“诚然我承认你跟别人都不样,但就这么理直气壮留宿在我的房间,这也很……”
她因为找不到合适的字眼来形容自己现在的心而卡了壳。
然而日月宗近还端正坐在她的床头,望着她,姿态都没有丝毫的改变。他脸上那温柔的微就如同个坚实的铁面具样附着在他俊美的容颜上,就仿佛在无声告诉她:即使她说再多拒绝的话语,他也不会改变主意。
瞬间,柳泉忽然觉得有点灰心丧气。
大概因为她终于意识到,即使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缩短到如此接近的步,即使她已经说过“我也喜欢你”,然而他们之间的某分歧并没有因此消失,而且好像也不可能那么轻易消失吧。
她闭了闭眼睛,把接去还打算争辩的话语都咽了回去。
“……随你吧。”她简洁说,回手啪合上障门,大步走向房间侧的衣柜,打开来踮起脚尖,从最上层拽床新被来。
她抱着被走回那张西式大床旁,扬手就把那床被丢了上去,然后径直上床迈到了靠墙的侧,伸手把自己平时盖的那床被拽了过去,盖在自己上,翻躺,把后背朝向外侧。
“我理解你喜欢单独住个房间的心,会尽快申请扩建本丸的。到时候定替你安排个令人满意的单间。”
她语气生说,顿了又补充了句。
“睡觉前记得关灯。我想这对你来说其实不难吧?”
然而这个问题抛之后,日月宗近却许久没有回答。
柳泉虽然赌气面朝墙壁而合着眼睛,也能察觉到他仍然坐在她后的床边上,目光落在她的后背上停驻良久,都好像马上就要在那里烧穿两个样。
但她忍住了没有回头。
她并不认为他会真的强迫她做些什么和寝当番有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