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血丝布满了整个眼球，程炀狠厉阴森的看着何星光。

“我再问你一遍，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众人震惊的看着这一幕。

何星光痛苦的一口气喘不上来。

“真的是我自己……”

程炀毫不犹豫的再次举起了椅子，朝着何星光砸过去。

何星光惊恐的捂着头，此时他的头上都被血糊住了，连眼皮上都沾满了厚重的血液。

顾不得自己的狼狈，躲又躲不开。

“程老大，你……”顾萧还没说完。

程炀的椅子已经再次砸向何星光，‘砰——’的一声巨响，何星光连哭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他眼前都是眩晕的感觉，加上剧痛和麻木，他仿佛已经感受到了死神的存在。

这一刻，他终于发觉出这个程炀不简单，他身上森冷的气息，让人寒意十足，冷血无情。

他肿着双眼，细细的喘了口气。

“是谷雨……”

他蚊子大小的声音开口。

根本没给程炀下一次逼问的机会。

再来一次，他就死在这里了。

程炀料是没听清，也懒得蹲下。

“再说一遍，大点声！”

“是谷雨！”

何星光突然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喊出那个名字。

他痛苦的哭着，这次是真的哭了，狠狠的捶打着坚硬的地面。

程炀冷笑，笑他那坚持又坚持不住，出卖了别人还自己觉得痛苦的矫情劲儿。

顾萧原本还想责怪程炀的狠毒，可是听到这个名字后，所有的话都憋了回去。

他还是太年轻啊……

夏媛蹲下去，“是她让你给我送这些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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