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丝松软,但失败了。
随后,他听到两声枪响,没有间隙,没有犹豫。
他闻到久违而浓烈的血腥味、火药味,听到有人破碎的叫喊,厉沛就那么直直地倒下,他却没去接住他,如同坠入暗河,被冻在千尺冰层。
你不是……最怕疼了么?
你知不知道,那一枪会让你死?
原来你也能不怕疼的。
厉沛死后,寸和躲了起来。
其实不是躲,他带了比一个人更重的补给,乘着那艘小船,泛着或平静、或湍急的江水,漫无目的地漂泊。船没有棚,下雨的时候就它开到岸边,自己坐在有树荫挡着的地方,让自己不至于那么狼狈。
船渐渐变轻,只剩他一个人的时候,已经到了秋天。
他们被平静的江水托着,逃脱了城市,眼前一片蒙蒙灰雾,掩住延绵的如黛青山。
风生,水起,一场冷雨潇潇落下,化开他眉间的沙土。
又下了雨。
寸和抬手,用手接了一小捧雨,仔仔细细地清洗了双手,那双手满是疤痕和硬茧,还有看不到的污迹和鲜血,他并不指望细雨就能将它洗净,只是完成了一个仪式。
他将船开到岸边,落脚处是丰茂的野草,想起不知从哪里看到过,“沛”字可以指代有水有草的地方。
这里就很好。
雨没有停,接连落在平阔的江面,漾出波纹。
他席地而坐,脊背挺得笔直,看山水相连,想象着雨停后的模样。
很久没有进食,他已经忘记了饥饿的感觉,只是坐了一小会儿,就觉得有些疲累,索性躺下去,坚韧的草刺进他的背,割过他的发和饱经风霜的面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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