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东随身带着一块怀表,揿开小巧的翻盖,背面是一帧女子的照片。明镜和明楼的母亲。
明楼对母亲没什么印象,明镜说她是大家闺秀,说话永远轻声细语。明锐东的怀表一直装在西装马甲的口袋里,刚好就是心口的位置。
她早已离去。她一直在他心口。
可能这就是爱情?
父亲出事,那块怀表消失不见。
明楼无意识踮一下脚,爱情,太简单了。
生同寝,死同穴。
明楼坐上火车,靠着车窗。火车启动,光影在他脸上流淌,明暗交替,徘徊不舍。
马上就要到春假,两周的休息让学生们躁动不安。多玛屁股下面有刺,挪来挪去:“春假你打算干吗?”
明诚托着腮:“念书吧,大概。”
多玛伸出手指摇摇:“啧啧啧,这种想法不对哦。放假就要放假,我们一家可能去瑞士。你们家要去哪儿度假?”
明楼又不放春假。明诚换个手撑下巴:“我哥不放假,这么一说……最近做饭都是在打发他,放假就给他补补吧。我觉得他还是壮实一点好看。”
多玛瞪明诚。明诚眨眼:“你干嘛?”
多玛僵硬:“那边有姑娘看咱俩你别转头!”
明诚慵懒地笑:“你喜欢那个姑娘。”
多玛很有自知之明:“她们在看你。希望我能沾沾你的光,总有一天她们能发现我也不错。”
“这个时候要背一两句爱情诗,里昂派的商籁体,让我想想……”明诚忽然笑,翘起一边嘴角,咧出洁白整齐的牙齿,流露年轻男孩让人心折的坏,“那谁,路易斯·拉贝怎么说的,‘我生,我死,我自(敏感)焚,我自溺’,你要不然赶紧上个吊,她们肯定全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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