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尝几口新奇,但久吃就不行了,到底不适应。
孟老太爷上了年纪,饭毕就早早去休息。余欢吃的也不多,搁下筷子同他一起离开。孟植与祁北杨多喝了些酒,这俩人凑一起谈起了某个项目,留在了店中继续聊。
余欢今天其实并不太累,她早早地洗澡换上睡衣,躺在床上看杂志,看了没多久,听见门铃响了。
她凑在猫眼中往外瞧,看到了祁北杨。
他看起来毫无醉意,衣着整齐,面容冷峻。
隔壁就是孟植的房间,余欢其实并不担心祁北杨会乱来;但她仍旧是只把门打开一条不大不小的缝,露出半张脸来,问他:“北杨叔叔,您有什么事吗?”
一开门,余欢就闻到他身上的酒气。
这个人……还是喝多了。
只是太会隐藏了,面上一点儿异样也瞧不出来。
“往上数,孟老太爷的一个表叔和我爷爷是结义兄弟,”祁北杨站的笔直,缓声说,“八竿子打不着的情谊关系,没有血缘,你不用叫我叔叔。”
这简直是在同他划清界限。
余欢万分诚挚地开口:“无论有没有血缘关系,我都发自内心地将您看做自己的亲叔叔;您在我心中,永远比亲叔叔还要亲近,还要尊敬。”
“亲叔叔?”
祁北杨念了一遍,眉梢眼角都带了点不可言明的笑,他俯低了身体,靠近门,离她的唇不过几厘米的距离。
他轻声问:“那你之前同我亲近的时候,也是把我当亲叔叔?”
话音刚落,就听得有人厉声质问:“你们俩……这是在做什么?”
祁北杨面色一僵,回头,瞧见了皱着眉的孟植。
第35章第三十五点贪欢
祁北杨直起了身体。
他叫:“舅舅。”
孟植拧眉:“北杨,论辈分, 你该叫我一声哥。”
祁北杨:“……哥。”
这称呼一出口, 他更憋屈了。
余欢拉开了门,她的睡衣是长袖的, 白底,印满了红色的小草莓, 包的严严实实, 但一双脚露在外面, 白生生的十个小脚趾。
方才祁北杨就在看她的脚, 一副调戏小姑娘的恶霸模样。
——刚刚离那么近,如果不是及时制止,只怕祁北杨还会要亲上去。
孟植虽说也感谢祁北杨帮忙找回阿恬的骨肉,但这并不代表祁北杨就能挟恩要求回报。先前孟植还奇怪怎么祁北杨这么上心, 这一路观察下来也明白了,合着祁北杨是瞧上余欢了。
孟家虽然比不上祁家,但也不至于叫人欺负了去。
阿恬性子柔软,桑桑也随了她,只怕祁北杨做了什么坏事, 她也不肯说出来。孟家的珍宝失而复得, 怎么可能再由着旁人随意采摘觊觎。
余欢心里忐忑,刚叫了一声舅舅, 孟植就冷着脸让她进去关上门。
余欢有些怕这个舅舅, 但更怕这两人起冲突, 一来二去的, 再惊着了孟老太爷。
孟老太爷上了年岁,经不起这闹腾。
她飞快地说:“刚刚北杨叔叔其实是在问我明天想吃什么,我说话声音小,他没听清,这才离的近了点。舅舅,您别误会啊。”
祁北杨微微侧身。
许是快要休息了,她的头发全部都散了下来,柔和地披散在肩头。
竟然会为了维护他而说谎。
他的喉结滚动一下。
……更加想亲她了怎么办。
余欢未察觉,安安静静地望着孟植。
孟植讶然。
若单单只是祁北杨欺负余欢,那他不可能放任不管,但现在的问题是……
他的这个小侄女,似乎也对祁北杨有那么点意思。
还会出口维护祁北杨,怕他教训了他。
双方你情我愿的话,那他这时候再追究下去,岂不是就成了棒打鸳鸯。
实在不妥。
孟植踌躇了。
考虑到这个层面,他的怒气淡下去一些。但这大晚上的,祁北杨来敲余欢的门,目的也不言而喻。
就在孟老太爷眼皮子底下,这也太猖狂了点吧?
孟植膝下无子,先前孟恬生育南桑的时候,他就曾跪在孟老太爷面前发过誓,要将南桑当做自己亲生女儿一样疼爱,绝不叫她受了旁人欺负。等她长大,觅得良人,他便将这孟家所有的财产,全部划入她名下,做她的陪嫁。
先前以为林媛是阿恬血脉的时候,孟植虽然讶然这女孩子的冷血,碍于孟老太爷的禁令不去看她,逢过年过节,也会偷偷地送了礼物过去。
他始终守着当时的承诺,十几年未曾更改。
孟植走过来,仍板着脸,像一个父亲一样教训余欢:“衣服穿整齐了再见人,你这样太不礼貌了。”
祁北杨掀了眼皮瞧他,唇边的微笑凝住。
表面上是斥责余欢,实际上是要他同余欢撇清关系呢!
这是说,他祁北杨是外人。
余欢应了。
孟植又说:“行了,没什么事就早点回去睡,养足了精神明天出去玩。你北杨叔叔今天晚上喝了不少酒,也该休息了。”
当着人家舅舅的面,祁北杨总不好再缠磨下去。
孟植却拍了拍他的肩膀,淡淡地说:“你跟我过来一下,我同你有话说。”
余欢观察孟植神色,不像是要打祁北杨的模样……话又说回来,就算是打了祁北杨,她担心做什么?
反正没什么关系了。
她松口气,轻轻地关上门。
余欢心里矛盾无比。
虽说她不想同祁北杨在一起,但这也不意味自己会开开心心地看他受教训……到底是真心爱过的人,余欢也希望他能够平平安安地过完这一生。
先前那些事不过是两人生命中偶尔的差错,现在是修正的时候了。
回归正途而已。
今晚祁北杨没有睡觉。
他同孟植谈到十点,孟植起了乏意,祁北杨便顺理成章地脱了身。
其实祁北杨已经习惯了少眠。
这次出来,他担心被孟家人瞧出异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