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地睡了一晚。
走出卧室的时候,陆月浓正坐于桌前,处置那一碗仅存的鲜虾鱼板面。江倚槐闻得一缕香气,全然忘却了昨晚对它的数落,心道:真香。
陆月浓见他出来,指着一旁的洗手间道:“洗漱的东西,我放在柜子上了,你自便。”
江倚槐便克制地把饥饿的视线从那面上扒下来,对着陆月浓人模人样地点了点头。
出来的时候,桌上变成了两个面碗,陆月浓有些局促道:“只有这个了,你吃吗?”
江倚槐饥不择食:“吃。”
陆月浓把面碗挪到江倚槐面前,架了双筷子。过了一会,看江倚槐吃得挺香,扶着碗的手才放松下来:“昨晚又麻烦你了,谢谢。”
“没事,昨天那个情况,我总不能把你丢在酒店吧,”江倚槐不以为意,他最怕陆月浓把这种小事放在心上,只得调转话题,“不过有一点我挺惊讶的,没想到你还挺能喝。”
“遗传吧,”陆月浓说着笑了笑,眼神难得不见笑意,“我记得,你不怎么能喝。”
江倚槐不记得什么时候暴露过这点,但骤然被揭短处,实在有些丢面,他咳了一声,认为有必要陈述一下事实:“其实现在还好,有的时候不得不喝,练得至少不会一杯倒了。”
陆月浓提醒说:“不过能少喝,还是少喝一点比较好,就像昨天那样。”
江倚槐眨了眨眼,总不可能在当事人面前承认自己老谋深算有备而来,只能装无辜地说:“最近就比较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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