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连日来气温极低,就算她有伤处自愈的诡异能力,愈合得也比往常慢了许多。
秦炎注意到了这一点。
“你知道我花了多久,才调查到席严之一直躲在西茨城?”他道:“这个老狐狸远比我想象中谨慎,如果打草惊蛇,反倒让他跑了,又或是落到秦逸那批人的手里,你也不乐意见到这样的结果吧?
“所以说,”秦炎活动着终于自由的双手,锐利的眸子不错眼地落在江辞辞身上,一面俯低身子,嗓音也压沉了下来:“让我们从长计议,嗯?”
千雪(上)
柴机油冻结后的气味混杂了雪水冰冷湿黏的气息。
这三年间,她对血腥味已经足够麻木。自己的,丧尸的,敌人的。哪怕闭上双目,她也能分辨出周围的鲜血属于谁。
这样冷涩怪异的机械味,反而让她感到安心。
“修得好吗?”
她淡淡出声。
“你把这铁家伙往死里开的时候,考虑过这个问题吗?”
“路都被堵了,我只是想越过去。哪里想到它性能这么差。”
秦炎有点被她气笑了:“这是摩托车,不是雪橇。”
江辞辞没什么表情:“哦。”
秦炎蹲在地上,周围摆放着各种修理工具,他一面检查机车底盘,一面瞥眼向江辞辞,脸上的表情复杂变幻:“你到底是怎么开的,能把这大家伙毁成这样?你考过证吗?”
江辞辞并不懂男人对机车如同对心爱女人般的怪异迷恋,她直言:“我来西茨城的那天,路都被大雪堵住了,我挑了条唯一能走的道,开到头发现有个坡,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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