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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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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文清秀得很,可吴邪记着他刚才制住自己时的力度,不敢轻视。

跟自己的如履薄冰相比,这人的举止身量很随意,必是个惯犯,稍一侧目,又看到他身后背着的长长的物件,用油布纸包着,只露出一截乌金的刀柄,吴邪往后退了退。

对方没再搭理吴邪,自顾自的在墙壁上摸来摸去——他在找机关。吴邪心道:找也没用,我都摸了一晚上了,啥也没找见。只见那人按着书桌,皱了皱眉,掌下略略发力,桌子的一角微不可察地一颤,他神色一变,兀的就把百斤重的黄花梨的桌子给腾挪到一边,速度极快,连挂着毛笔的白瓷笔架都未晃动半分。

吴邪惊得嘴都合不拢。

就这么点惊叹的功夫,那人已经打开了桌子下面的案板,吴邪想待会儿找机会一起跟下去,就靠他近了点。只见青色的砖面上有一块印章大小的凹陷,这是密室常见的封口之法,需得相合之物方能打开。

吴邪想,一般人都把密室置在书柜后、床板下,似这般刁钻的藏法,别说偷窃,就是藏物者本人想打开都很费力,心里感慨,要不说是杏林世家呢,活得太有劲儿了。

他隔着五步远小心翼翼地对那人套近乎:“这位……这位小哥,打开密室的物件应该在袁大夫身上,你在这等着,我去找。”卧房里还点着迷香,这小哥不比自己服过解药,一进去准得歇菜。等他领了自己的人情,往后的事儿会好办些。

可蓝衫小哥用不着他帮,双指卡在那细若发丝的缝隙里,猛一发力,便悄无声息地将那块连着机括的板砖给夹出来了。他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很长,发力时举重若轻,一看就是打小练就的童子功。吴邪顿时觉得很愁人,自己这身手,估计偷袭都打不赢。

蓝衫小哥探手在里面摩挲了片刻,只听见“咔”一声,地上的石板悄无声息地向四方大开,分出一个可通一人的洞口,蓝衫小哥“噌”地跳下去,吴邪看势不对,疾步上前,只攥住一把凉风。他没有犹豫,立马也跟着跳下去了,在落地的瞬间,密道悄无声息地阖上了。

下面是一排窄窄的石阶,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清,却有一股邪风迎面扑来,泛着久不流通的腥气。吴邪刚掏出火折子,便听见那小哥“啧”了一声,瞬间跑没影了,也不知道这种光线下怎么能跑这么快。

吴邪嗅觉极敏锐,跟吴老狗如出一辙,他闻到空气里有烧灼过的味道,很淡,若有若无的,这说明有人来过了。

说起吴老狗,那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一身的能耐,弓马骑射无所不精,不是寻常的练家子可比。但为人很低调,从不说以前的事,不仅不说,也不许别人提。吴邪有一回撞见他洗澡,寒风凛冽的冬日里,就着一盆冷水哼着汴梁小调,后背上布满了刀伤,一转身,呵,前面也不少,一看便知有过戎马倥偬的岁月。

吴邪小时候认为他爷爷很有本事,足够做个荡平四海,横扫乾坤的大英雄,做古董店老板着实屈才,便抱着他的腿说讨巧话:“爷爷,我要是做了皇帝,定要封你做大将军。”

这是抄家灭族大逆不道之言。可素来谨小慎微的吴老狗听了却没有惧色,沉默了良久,道:“好,若真有那么一天,爷爷就是死也瞑目了。只是这话你不可再说,只管存在心里,切记!”

从此对这独孙‍‎​调‎‍‌​教​­得更加上心,凡自己会的,无不倾囊相授。可惜吴邪有点富贵人家的子弟特有的懒散性子,对这些苦功夫不太上心,只有鼻子灵这一点还算差强人意。

吴邪沿着路跑了不短的时间,终于下到了底,点亮火折子又走了一阵,看到一间密室,四下无物,空荡荡的,当中摆了张红木桌案,一个素白的药瓶孤零零的立在案上。

吴邪眼睛一亮,兴奋得手都有点颤了,但走过去时还是小心翼翼的,提防有飞刀暗器招呼过来,所幸走到跟前也没遇到阻碍。探手取来打开,一股清香扑鼻而来,顿觉神清气爽。心道应该就是这个了吧!他小心地将东西贴心口放好,又从怀里拿出一颗形状相似的药丸给放了进去——这是十全大补丸,补气养血,益寿延年,临来前特意选了一等一的药材赶工出来的,虽是偷梁换柱的东西,但好歹能让袁家交差。

吴邪收了药正欲离开,忽然想起那小哥来,他可比自己先下来的,怎么东西还在人没了?出于好奇,多看了两眼,他发现左边的墙壁上有一块微微凹陷的青砖,试探地往里推了推,脚底倏然一空。

吴邪重重地摔了下去。一丈高,摔不死人,但磕到了尾骨,疼得脑子一木,生理性眼泪都要出来了,一把拽下面罩大口地喘气,捂着屁股缓了半天才爬起来。

这个凭空生出的密道比上头敞亮许多,壁上镶着一排镂空蓝釉灯,雕刻着细致的缠枝莲纹路,照出一地幽静的光,吴邪走近了细看,灯壁轻薄如云魄,轻扣之下,音脆而妙如方响,只是略显陈旧,估摸有些年头了,是件古物,搁在市面上不说千金难求,总也是件好东西。

排场这样大,难道这里才是藏宝贝的地方?吴邪正琢磨着,忽然听见前面闹腾起来,不时夹杂着骂骂咧咧的声音:“你他娘的想黑吃黑,得先问问胖爷我手中这把刀答不答应!”

这一声叫骂中气十足,听着便知又是个有能耐的主儿,这一晚真够热闹的。

吴邪一身的装备都给落在上头,勇气却因好奇心的驱使有增无减,仍往里悄悄挪。才拐了个弯,便有个黑衣人倒在自己面前,一片殷红在他身下蔓延开,伤得不轻。他条件反射往后一缩。头一回见到这么血腥的场面,心里既慌且瘆,本打算扶一把,一伸手,看到自己穿着和他一样的夜行衣,才想起这是做贼来的,不该发这善心。

那人捂着被划拉开一个大口子的肚子兀自嚎得欢,肠子都滚出来了,再难救活。吴邪又烦又有点不落忍,摸着怀里还剩一包迷药,瞅准机会一兜手全给撒过去,世界清净了。

那人身侧有一把三尺长的刀,泛着青盈盈的寒光,不似凡铁,吴邪用脚尖子勾了过来。掂了掂,分量不轻,刀头乃是南铜越炭铸成,刀柄上有考究的乌金篆书小字,这种材质的物件都是贡物,非得朝廷中人才可沾染,决计不是一般江湖人士碰得到的。吴邪心里隐隐觉出不对。

前面动静更大了,他顾不上多想,提着刀快步跑过去,便见到一出乱斗场面。

十来个穿着夜行衣的人围攻之前那个蓝衫小哥和一个身材肥硕但很矫健的胖子,他们手里握的刀和吴邪缴获的如出一辙,应该是专职的影人,跟吴邪这种来客串的小盗贼不同。

那些人身手极好,武功也是同一路数,下手狠绝不留情面,是杀人的刀法。胖子应对得很勉力,有几刀擦着衣服过去,带起一串血珠子。

那蓝衫小哥却不同,背后的刀已经取下,却是一把黑金宝刀,华莹光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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