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浔半蹲在床前,瞧着那张已经哭成小花猫的脸,竟然觉得很可爱。
“呵……原来梨花带雨形容的是夫人此时的样子。”颜浔古琴般嗓音中带着丝丝戏谑,可是那双眸子里却全然宠溺。
殷茵听了,也不哭了,两手一抹就将脸上的泪水给擦到两边,红通通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就是没有焦距,不想看他!
颜浔伸手在女孩儿有泪痕的地方又轻柔地刮了两下,“这次是爷不好,让夫人委屈了,别难过了,乖啊。”
殷茵本来止住了泪水,又想到他之前在门口装作不认识她,还赶她走的时候,小嘴瘪了瘪,豆大的泪珠子跟不要钱的簌簌往下掉,衣服又打湿了一片。
女孩儿无言地哭着,异常乖巧,一点儿闹腾的声音都没有,安安静静地哭着。
“……”颜浔第一次遇到,真的,他发现女人这种生物真的是相当离奇,不哄会哭,哄了哭得更伤心。
“夫人别哭。”颜浔也是头一次发现自己词穷到这种地步。他无奈地将殷茵的小脸儿捧着,从怀中拿出一张手帕,给她擦拭着泪水。
殷茵好像也累了,被泪水朦胧的视线也逐渐开始清晰,面前颜浔的样子看起来有些手足无措。
心中的暖意渐起,好像被人哄的滋味挺不赖的。
颜浔见她终于停了下来,坐到了她的身边搂着她,嘴角上扬,薄唇轻启,很是好奇地问道:“夫人练过?爷看你的气息挺足的,这么久还能坚持。”
刚刚被哄好的殷茵:“……”
她都不知道这句话该不该接,干脆直接瞪了他一眼。
“来,再擦擦。”颜浔将手帕递过去,示意她再抹抹鼻子。
殷茵看了看手帕,然后又瞧了瞧他,最后,下定决心,直接报复性地将颜浔的袖子拿起,狠狠地抹了一把眼泪鼻涕。
“呵……”颜浔轻轻笑开了,随手给她指了指胸口上某人“行凶”的痕迹,“喏,这里已经湿成了这样,爷这件衣服注定毁在你手中了,也不差着袖口了。”
殷茵偏过头看着那片蓝色的衣料已经变得暗沉,嗯,她的手笔,有些沙哑地说道:“活该。”
“碰到你这没良心的女人,爷早就自认倒霉了。”颜浔很是宽容地说道。
“我没有……”殷茵否认,她哪里没良心了。
颜浔抬手捏着殷茵的下巴,“嗯?爷让你走你就头也不回地离开?”
“你就是个混蛋!”殷茵朝着那张人神共愤的脸,就直接上手揪过去,“来了什么都不说就把我带去看花,看了什么都不说就开始烧,烧完了还对着我凶,凶跑了,我还能想着回来哄你,你却说不要我了!到底是谁没良心!”
“哄我?”颜浔有些意外,将头凑到殷茵的面前,挑眉问道。
“是啊!”殷茵气呼呼地说道,“哄你这个吃飞醋的混蛋!”
“吃飞醋?原来爷是吃醋了。”颜浔点点头,很是承认这个说法。
殷茵小声嘀咕:“难得你还要自知自明。”
颜浔又挨近了殷茵几分,然后双手环抱住她,慵懒的语调中带着几分认真,温热的气息轻吐在殷茵的耳边:“爷就这么一个夫人,养了这么久,哪里舍得赶走,不过是想看看你的反应,那包袱都是让原赦随便放的东西。
结果你这女人真够傻的,那个时候了,还给爷道谢,笑得跟鬼一样难看,当时爷就恨不得再狠狠骂你一顿,怎么就这么倔呢。”
“哦……”殷茵趴在他的身上,安静地听着他说。
“殷茵。”颜浔难得地叫了她的名字,语气郑重了几分。
“嗯?”殷茵抬头,只能看到他轮廓分明的下巴。
颜浔轻叹了一声,随后带着三分温柔七分无奈地说:“做爷的女人,可好?”
殷茵先是愣了一下,她其实知道自己已经对颜浔动了心,很明白,于是点了点头,“好。”
可是下一刻,殷茵忽然推开了颜浔,使劲摇了摇头,瞪大了眸子看着他,“你们男人的脑子里怎么都是那档子事儿呢!”
本来颜浔心中狂喜,没想到殷茵答应得这么快,结果下一秒,女孩儿就挣扎出他的怀抱,拒绝他,脸色瞬间就沉了下去,最后,她居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颜浔的脸色简直犹如走马灯一样,简直各个情绪都闪烁了一遍。
直接倾身而上,将殷茵按在床里,鼻尖抵着女孩儿的俏鼻,带着调笑,“夫人所言,到底何事?爷怎么不明白呢?”
“装!”殷茵不满地说。
“呵……”颜浔浅浅笑开,“夫人,爷可以保证,绝对没有夫人所想的意思,你放心,若是哪天夫人有了需求,爷定会满足。”
殷茵懊恼地捶了下自己污污的脑袋瓜子,脸忽然开始有些发烫,眼珠子上下左右转着就是不看正面。
而本来想捂着自己小脸的时候,殷茵大叫:“我的脸怎么湿了。”
看了看颜浔胸口上湿润的地方,又想到刚刚自己趴的地方,她!
颜浔好笑地给抬袖她擦擦,结果没几秒,迸发出更惊人的声音,“颜浔!你就是在报复我!”
殷大美人指着颜浔的袖子,严重控诉着某人极其恶劣的行径。
颜浔:“……”他真不是故意的。
今晚,这场闹剧就这样在俩人的吵闹声中结束了。
翌日,殷茵还趴在颜浔的胸口上睡得正想香,外面却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此时肯定是不会有些不知死活的人来随意打扰,除非是真有事。
颜浔起身开门,原赦看到人,马上汇报道:“主子,从昨晚开始,就有人疯传,说您居心不良,打算破坏四国和平……”
作者有话要说:
偶总是蹲在墙角划圈圈,都划了好多个了,怎么就是没有小天使愿意搭理我呢,冷得小扑街瑟瑟发抖......唔啊~偶真的写的很差吗,那卿卿们见谅,偶勤奋点好不好嘛~(藏起狗头)
第16章 不能惯着
颜浔听完之后,眉头狠狠一皱,“就这种破事也值得你原赦大清早急急忙忙跑到这儿来把爷从温柔乡中挖出来,你最近很闲吗?”
原赦:“……”什么叫这种破事?!
原赦觉得自己还可以再解释清楚一些,“主子,一旦这样的谣言传向其他三国境内,所有人都会误以为你有意要挑起战事,届时,三国联合攻打流域,可不是说笑的!”
颜浔面色平静一片,泰然的架势,仍然对此无动于衷,“他们还没有那个能耐。”
原赦真的觉得什么叫皇帝不急太监急,“主子,就算他们没有那个能耐,可是这样的事情也不是说着玩儿的。”
颜浔见一向淡漠无畏的人忽然之间变得如此焦虑尽显,很是讶然,眉梢轻扬,抬手支在原赦的肩膀上,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