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截烟蒂掉落在地上,踩灭,垂眼看了几秒。反身转回了那条小路里去。
巷子深处的角落里围着几个人,一半掩在灯光背面看不真切,背影间隙里隐约露出一截浅色裙摆。
我顿了一下,踱过去拍了拍其中一个人肩膀,在他骂骂咧咧回头的瞬间一拳揍了上去。
骨骼与肌肉撞击发出渗人声响,挥出时划裂空气带动破风声,肉体一次次摔打在地上,叫喊间每一根血管里都在沸腾,高度负荷的大脑空前暴躁,又在这明目张胆的暴虐感里生出一丝久违的诡异兴奋。
过了半个世纪,也可能只是几分钟,我才从魔怔状态中清醒过来一点儿。
那些人已经不见了,陋巷里一下子冷清下来,细风里一缕凉意,唐稚的长假发在刚才的混乱中被碰歪一点,凌乱地糊在额前脸侧,两只手抱着我小臂,手腕纤瘦,带着轻微的颤,稍一用力就能挣出来。
“唐稚,”我抬手抚过他脸侧,顺摸下来握住那截脆弱脖颈,手背几处皮肉绽开,猩红血迹随着动作沾抹到他冷白皮肤上,一如颜料浸染画布般艳丽无端。
“穿着裙子被人堵在巷子里,有意思是么。”
他在说什么?他在哭什么?
外界感官封闭模糊,力道失去控制,血液争先恐后涌入大脑,它在其中肆意欢呼、叫嚣纵火。那火焰在冰中跳动,于是情绪滔天泼来时也是冷静的。
我犯病了。
……那又怎样。
理智有用的话,就不会有「冲动」这个词的诞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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