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迟疑了一下,“还要毒哑了割耳朵吗?”话虽这么问,他还是松了手,手里的人顿时摔趴在了地上。
“你是叫闻意对吗?”江栖想起了这个名字。正源散人和他提过,原本那老头子想收个女儿,叫做闻意有些知书达理的通透之意,谁知道只捡了个男孩儿,便也将就了。
药力还在,闻意眼前直发黑,还不忘连忙点头,“对对,师兄您还记得我?”
“自然记得,”江栖这话说得毫无心虚之意,伸手虚扶了他一把,“起来慢慢说吧,师父他老人家怎么样了?”
“师父,师父他老人家身子挺好的。”闻意磕磕绊绊作了答,想起自己一路来这儿的委屈,眼泪都快下来了。“就你不辞而别的时候师父气得晚上多吃了三碗饭,半夜睡不着还打了一通拳,其他时候都规律得很。我们走的时候刚刚养了三头猪崽子,还有一些鸡鸭,种了半亩田的菜。”
“哦。”意料之中。
江兆看不下去江栖的冷淡,招呼着闻意往榻上坐,闻意记得这人先前想对自己做什么,瑟缩了一下,瘫坐在了榻下的木阶上。江兆讨了个没趣,看在两人都是被江栖压榨的份上,给了他一杯雪水清醒一下。
好不容易,眼前密密麻麻的黑点散了,闻意这才看清了坐在榻上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人,凭借着对师父易容手艺的熟悉,他还是一眼认出了江栖。
见这般,江兆趁机插了一句,“你看,我就说吧,你露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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