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抬起头。说话的村民被他的眼神看得一慌,想想自己又不曾做错什么,便又镇定下来,瞪回去,“你看我干啥?还不让人说咋地?”
白建生的爹官架子还没收起来,嗓门也大了,“你瞎说话!”
“我怎么瞎说了?”村民不干了,“我说的都是真话,支书刚刚不也是这么说的……不就是偷鸡摸狗吗,有脸做怎么没脸承认了?”
他的话直白的很,倒逗得身旁几个人都附和着应声。白建生憔悴着脸,坐在板凳上一声不吭。他甚至不想再去拦自己爹了,他爹还没清醒,还以为自己仍然是那个风光无限的前支书,村里头人都得给自己点薄面。
然而那是以前,不是现在。
现在,闹出了这么大的笑料,哪儿还会有村民真心敬重他?
几十年来辛辛苦苦攒下的老脸,都已经丢光了。
妇女主任在那之后翻了翻桂花的包裹,没从里头看见钢笔,倒看见了其它乱七八糟的,都是村民说丢了的东西。从不怎么值钱的发卡到廉价的布袋子,从花花绿绿的贴画到几颗糖,拿出来后都被村里人指认了回来,大多是孩子的东西,丢了也不会有家长在意。
村子里的大人看了,也是心惊。
“难怪三小子老师说三小子橡皮容易丢。那时候我还骂他呢,说怎么可能,肯定不是咱们村的。”
敢情这是村子里出了家贼了!
他们越想越是心惊,如论如何也不想让白家人在这儿住下去了。和支书一商量,支书愁眉不展,“这事怎么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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