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眼,说:“茶州大捷,庆功宴不是还没有吃么?去给罗牧下张帖子,告诉他今夜就在这里吃酒。”
费盛应声,又说:“主子,他要是不敢来怎么办?”
沈泽川露出眼,带了点笑,说:“不敢?我看这人浑身是胆。”
费盛听出不悦,连忙退下,前去下帖子。
孔岭这几日吃酒耍钱,乐不思蜀的样子。此刻见沈泽川下台阶,还是站起了身。
沈泽川说:“听闻蔡氏下葬,是成峰先生出的银子。”
孔岭抄着袖子,摸着袖袋里残余的炒黄豆,应道:“啊,嗯,是我。”
沈泽川合了扇,看了孔岭片刻。
孔岭以为沈泽川是不高兴,但也不想多做解释。
不料沈泽川就此作罢,吃了半杯茶,没再过问此事。
孔岭想起那夜沈泽川左手掌心里的伤,便觉得更累了。他走这一趟,自觉没有做什么事,却比待在茨州疲惫多了。
出乎费盛意料,罗牧晚上不仅来了,还是孤身前来。这宅子里的厨子是新聘的,手艺还成,沈泽川没叫折腾,说是宴,菜也只是比寻常精细了些。茶州如今还是遍地流民,沈泽川吃得也简单。
酒过三巡,双方气氛融洽。费盛看不论是沈泽川还是罗牧,都是一派和气,半点没有因为这几日的搁置而留下不快的样子。
罗牧敬过酒,说:“如今万事俱备,粮食都好商量,就是不知同知何日返程?有了日子,我这边也好叫府上的幕僚拟个章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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