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还穿着离开时苏碧曦亲手给他穿上的玄衣。
他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番衣袖上的褶皱,小心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见有些地方根本拍不干净,他的眉头皱了皱,随后无奈地笑了笑,抬头看向脸上涌上了狂喜之色的金俗跟田胜,“阿姊是朕一母同胞的亲姐姐,舅父是朕的长辈。”
田胜跟金俗不停地点头附和,“彘儿说得再对不过了……”
二人的话声还未落地,就被从自己脖颈上一闪而过的剧痛中断。
他们瞠目结舌地看着亲手拔出佩剑,割断他们喉咙的刘彻,眼中闪现出不可置信的极度惊骇,金俗呢喃着,“彘儿……”
就连一向胆大包天的霍去病都震惊地瞪大了眼睛,陛下竟然不用有司审理,亲手杀了修成君跟周阳侯。
刘彻将佩剑收回剑鞘,走到一直跪在一旁,一语不发的蛊迎面前,“曲城侯,你还有何话要对朕说吗?”
“卑臣罪不容诛,不敢祈饶”五十余岁的蛊迎已经鬓发斑白,对着风华正茂的刘彻叩首,“只是吾等之府兵,确是听命行事,大多并无反心。如今匈奴大兵压境,黄河终年不治。陛下留着他们,去修修河堤也是好的。”
大部分的府兵护卫哪里懂得什么造反谋逆,他们只是出于上官的威慑跟身份的约束,上官让做什么便做什么。
跟着他们谋逆的府兵超过千人之数,这么多条性命按照汉律,造反不仅要杀头,还要牵连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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