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还是少用彩瓷,我在南诏的时候,遇到过一个病人,呕吐不止、时常昏迷,病因正是彩瓷。”
更准确地说,是烧制温度不够高的彩瓷。
谢蘅敛下眼,疑惑地反问:“可是,太后用的也是彩瓷啊,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时间过了一秒……
两秒……
三秒……
谢蘅适时地抬眸,从进入内室到现在,一直云淡风轻的姜堰脸色变得相当难看,眉头拧成了川字。
“郡主,臣有事先行告退。”但当他开口时,脸上的惊愕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如从未听说过此事一般。
“姜相好走。”谢蘅略微起身送别,“治伤之事,有劳你了。”
“是臣该感谢您。”
姜堰深深地望了塌上的少女一眼,永安生性沉静、懦弱,今日看来,却不是如此。
太后膝下长大的孩子,怎能小觑?
谢蘅抿了抿嘴角,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她目送着姜堰远去,殿外的宫女端着盘子来为她敷药。
“嘶——”
宫女的动作轻柔,但草药敷在伤口上,她还是忍不住抽了一口凉气。
宫女立刻惊慌地跪下:“郡主,请您责罚奴婢。”
谢蘅摇摇头:“你何错之有?起来吧。”
有错的是她自己。
——轻敌了。
世人盛传微生羽暴虐无情,其实他是最谨小慎微的一个人,或者说,他容不得有任何人是他的威胁。
桑绿忐忑地站起来,继续为郡主上药与换纱布,她的手忍不住抖动,可郡主却鼓励地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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