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迁没有说话,只默默的想着林雨桐刚才的话,废除贞洁牌坊。
这事可不容易,但她一言就可定。
这女人到底是谁呢。
心里想着这样的事,习惯性的抬起手捂嘴,感受到清晰的痛楚感,他的思维更清晰一些,转脸突然正色的看向林雨桐,“你真能兑现承诺?”
林雨桐从荷包里倒腾出一个东西来扔过去,“看看。”
是一方鸡血石的印鉴,这印鉴上刻着的可不正是一个‘雍’字。
其实这雍字的边上,还有一些小字,隐在边框的花纹里。
但只这一个字,就够叫谢迁心惊的。这么要紧的东西,就随手挂在腰上荷包里。要是丢了可怎么办?
他浑身都颤抖开了,将手上的印鉴递过去,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眼睛都是亮的。不等说话,就哈哈的大笑起来。不光是笑,还边笑边用手捶打床铺,受伤的手像是不知道疼似得,嘴里还念念有词,“……儿子可不是废物……不是……”
说着,他一把擦了眼泪,眼里带着悲怆,“……我没疯,不光没疯,还清醒的很。我父亲不待见我,在我到了入学的年纪的时候,眼看着那继母生的‘哥哥’去了学堂,我能不羡慕吗?羡慕的很了,就一个人偷偷的从狗洞里爬出去,偷偷的跟着他去学堂。那庶孽根本就不是读书的料,三字经两月也学不完,可我两天就能学懂背会。我兴冲冲的回家去找父亲,当时正好是清明之前,族长来家里商量祭祀的事。我想着有外人在,这人又是能制衡父亲和继母的组长,就跑过去了,巴巴的背给父亲听。族长倒是说可惜,要不是手上有残障,说不得家里又出一个读书,还建议大夫,要不要请个大夫,将手上的那东西处理一个。年岁小的孩子,长一长就好了。可是父亲拒绝了,说是母亲当时怀着身孕的时候就是犯了大错的,我是带着原罪出生的。老天给的惩罚就得受着,要不然,只怕这罪就不在一人了,而是会祸及全家甚至是全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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