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酒盏,让司幽给斟满,毫顾忌杯杯去。
酒量行,仅小半坛后就肢酸两眼迷瞪,彻底醉在了司幽怀里。
司幽像抱小虎样抱着,边抚摸后背顺气,边认真看着张染上醉意、白里透红的圆脸。
多少有些明白顾重明从前什么人了,虽然还有许多细节未明,介意。
过去的终究已经过去,如只要俩坚定相守便。
也正因为顾重明的些话,突然意识了直拖累着自己的问题——逃避。
往远处说,母亲去世后离家多年见父亲以求安慰;往近处说,与顾重明夜春宵后负责任仓皇逃走,看似潇洒决绝,其实皆因为敢面对。
过往家事无人管,得以逃了十几年,顾重明惹,到个月就将抓了回来。
如想来,亦无比庆幸。
司幽给醉如死猪张嘴沉睡的顾重明沐了浴换了衣裳,抱着同躺温暖的被窝,边玩茸茸的小龙角刘海边定决心:既已知道错处,绝无改之理。
为了们的将来,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也要勇敢会。
第二日,承宣年正月初,举国休沐。
司幽趁顾重明宿醉未起,带上盒茶并套茶器,来到定国伯府。
跪在正堂,面容平静。
司行从内室来,眼便看到司幽微微挺起的肚子,目光由厌恶了几分。
“你这般反常,要做什么?”司行拂袍袖,稳稳坐在太师椅中。
“日新春,儿子给父亲拜年。”司幽伏叩首。
司行眉头深深皱起,“……你究竟要干什么?”
司幽在上趴了片刻,抬起身道:“儿子想要板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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